第(1/3)页 ~ 一张大网正在张开,猎物却浑然不知。 救援荆州的外藩蒙古8000骑兵,仍在兴致勃勃的打草谷。 血脉,觉醒! 好几百年没有实践骏马弯刀、南下打劫的传统爱好了。 土谢图汗旗的小王子,蔑赤乃该,每日坚持亲自打草谷,享受纵马狂奔,左右开弓的酣畅淋漓。 那些好似土拨鼠般奔跑的百姓就是他练箭的最佳靶子。 …… 马队路过一处玉米地,猎犬狂吠。 这一片早就该收割了,因躲避战火原主人不知所踪。 众人勒马, 望着比人还高的玉米地,心想,这怎么进去? 蔑赤乃该想了想, 突然高呼: “我看见你了!出来吧,不然就放火了。” 果然, 玉米地里钻出个人,步伐歪斜,拼命逃跑。 蔑赤乃该抽出一根雕翎羽箭,箭如流星。 70步外,正中逃人后背。 众人赞叹: “小王子神箭。” 翻看尸体发现竟是个年轻的小脚女子,俊脸被锅灰涂黑。 众人不由得一阵惋惜。 …… “报~,有紧急军情,请王子速速回营。” “走!” 2个时辰后, 蔑赤乃该回到荆州城外,与诸位首领一起进城。 这一次, 他们带上了各自的护卫,500骑兵强行入城。 荆州将军恒龄没有阻拦,只是默默展示了湖广总督陈祖洛派人送来的亲笔书信。 “好,好啊。” 在场众人眉开眼笑。 形势一片大好。 恒龄默默的在舆图上圈出了几个点, 分别是岳州!长沙!宜昌! 陈总督说, 官兵正在这3处和吴贼鏖战,拖住了大量兵力。 所以, 荆州这块的压力骤减。 …… 阿拉善厄鲁特旗小王子蔑赤乃该, 突然抽出弯刀,指着舆图: “不如,满蒙协作一鼓作气拿下城东的吴贼大营。” 恒龄沉吟许久,依旧没有开口。 这种古怪的态度,引来了在场众首领的极度愤慨。 甚至有人阴阳怪气道: “恒将军怎得如此谨小慎微,本台吉还以为您是汉人呢。” 恒龄的态度却出奇的谦卑, 拱手道: “本官麾下马甲有限,实力不逮。还请各位首领多派探马向四面侦查。万一敌情有变,也能及时应变。” “拜托了!” 他谦卑的态度让众首领觉得无趣,好似重拳击打在棉花里,各自悻悻离去。 …… 站在城墙上, 恒龄的脸好像西北风沙来临前的天色,阴郁暗沉。 最为信任的亲兵队长低声询问: “主子,有什么不对吗?” 恒龄摇头,欲言又止。 作为1名征战数十年的老兵,他本能的嗅到了危险。 总督大人在信里描述的战况,和他凭借个人经验推演的战况有很大出入。 这里面有古怪。 终于, 他忍不住了,拉着亲兵队长走到城墙角落, 低声吩咐: “你带2个人,悄悄出城去一下积玉口镇。” “主子的意思是?” “总督大人率兵驻扎在那里,你去瞅瞅有没有什么不对劲。” “嗻。” …… 此时, 积玉口镇已空无一人。 陈祖洛在前一天晚上召集所有军官开会,当场宣布北撤。 军官们目瞪口呆,能保命总是好的。 凌晨, 大军悄然开拔往北走。 次日下午, 抵达汉水畔的杜家湾~ 发动辎重兵和所有杂兵搜罗船只,赶制竹筏。 总之, 只要是能渡河的工具,哪怕是木盆都行。 后怕的蒙八旗军官们,再也不抱怨总督大人胳膊肘往外拐了,善意的谎言啊~ 现在傻子都看出来了, 北撤能活,南下是死。 朝廷还是厚道,关键时刻先保咱旗人。 …… 傍晚时分, 陈祖洛果断下令开始渡江,按照官阶高低和蒙汉顺序登船。 他和察哈尔、土默特、呼伦贝尔等旗的军官们首先乘坐小船渡过汉水。 然后, 是蒙八旗骑兵! 绿营兵则被要求原地等待。 为了安抚军心,留守南岸的兵丁,伙食标准明显提高。 略感羞愧的蒙八旗兵丁默默贡献出了随身携带的干肉、烈酒、猪油,换来了无知绿营兄弟的理解。 杜家湾这段江面比较特殊。 江水中心,有座江心洲。 清军在江心洲打下木桩,又在汉水两岸也打下木桩,中间以绳索相连。 许多凑数的漂浮载具,很难有效划动。 里面的人就扶着绳索过江,不至于偏离航线,即使倾覆,也能抓住绳索待援。 …… 当晚, 上千支火把插遍汉水两岸,人喊马嘶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