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海氏敛袖端坐,“那官府查起来倒是挺省事,我们娘仨不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?再说了,我们部落的孩子生下来就有特殊标记,尤其是公主,出生时就用了特殊草药在手臂上印四良藤的图案。官府一查便知。” 晏星辰指节叩案,“案子简单,半刻钟便能查实。”她眼风扫过堂下,声淡如验尸仵作,“主犯凌迟,从犯绞刑。诸位现在抖,还早了些。” 老汉忽然一巴掌打在老妇脸上,“作死的婆娘,说了别来攀贵亲,非要上赶着送命!” 他额头砸地溅起灰,“贵人开恩!小人的确不是丫儿的爹,可小人也不是人贩子,小人从未做过人贩子啊!” 晏星辰淡淡道,“既非略卖,便说清红鹊来处。红鹊到底是怎么到了你们家?” 老汉用肘拐了一下老妇,“你说!” 老妇忙跪在地上答话,“听,听我婆母说,她是在桐城老家的雪地里捡到了丫儿。” 她记得清楚,婆母说是刚过了元宵没几日,三四岁的丫头,小脸冻得发紫,赤脚陷在雪窝里,蜷得像只僵雀儿。 “我婆母二话不说就扒开雪堆抱回屋,裹进自个儿的棉袄里,灌了三天姜汤才还魂!”老妇努力回忆着婆母当时说过的话。 红鹊听着听着,眼眶红了一圈又一圈。 她生命里最好的祖母啊!没有祖母,就没有她了。她是祖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孙女。 红鹊指甲掐进掌心,努力冷硬着心道,“你们不是我的亲生爹娘,却把我卖了换取银两,这是铁打的事实。看在祖母的份上,我暂且放你们一马。往后若敢攀扯我护国公府半字,我定不轻饶。” 顿了一下,她还是拿出五十两银子,给他们做盘缠回老京城。 只因他们都是祖母的后人。她想,只当还祖母裹她的棉袄恩吧。 然则红鹊一时的心软却成了催命符。她那所谓的兄长回了老京城后偷了银两出去吃花酒,在青楼跟人争风吃醋,被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,当场毙命。 但这已与红鹊无关,这一世,她已圆满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