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此时,另一个房间内。 赵承乾三人的脸色与年轻靶子如出一辙,都是一样的惨白。 结局瞬间反转,让三人都感觉脖子凉飕飕的。 年轻靶子垂着头,汗珠从鬓角淌下,不知该如何解释刚发生的一切,被范焱骂了句“蠢货”后,便再不敢作声。 面对赵甲,他并没有丝毫轻敌懈怠,已拼尽全力,但比斗胜负已分,就算能找出千万种理由,也无济于事。 范焱坐在椅子上,眼睛盯着房间一处角落,沉思了片刻。 冯铁炉和赵甲的真实修为都不到四境,按理说即便借化乐天的天道规则拔升境界,比斗的技巧、经验、临场应变能力依靠吞食武技,也无法在短短五天内消化速成。 然而,刚刚两场比斗,这两人都有超乎常理的惊人表现,尤其是层出不穷的后手,让他都觉得很匪夷所思。 范焱心生狐疑,圜梦草的功用他最熟悉不过。 他能从塔牢最底层一个活饲爬到如今这个位置,有一半功劳都要归功于这种奇草,能让他料敌先手,始终立于不败之地。 他和赵承乾的关系绝少有人知道,夜酩不可能怀疑到他,按理说他的所做所为应该不会出现在其梦里才对。 他有些不解,很是不快。 事情发展已脱离他的预想,而他习惯将一切不确定都掌握在自己手中。 他冷冷一笑,缓缓起身,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走入法阵。 在无极宫,已很少有人能让范焱提起兴致亲自下场。 这次,他要试试夜酩到底有多少斤两。 少顷,夜酩也来到场上。 两人相隔三丈而立。 范焱手持妖枪朝浮,扫了眼夜酩手里的柴刀,面露微嘲:“怎么,你就打算用这砍柴的玩意跟我比试?” 夜酩冷哼一声:“对付废柴,不用柴刀用什么?” 范焱被噎了一句,不怒反笑:“逞口舌之快,只能说明你现在有些心虚,我再给你一个机会,接受我之前提的条件,我听说你虽然名义上是太平楼上宾,但处处受监视,想必遇到了不小麻烦,我或许能帮你解决难处” 夜酩扯扯嘴角:“说这么多废话,我看是你心虚才对,小心偷鸡不成,反失把米” 范焱叹了口气,有些无奈的看了眼夜酩,抬手摘掉朝浮的枪套,露出寒光熠熠的枪锋。 不过,他随即又一顿,像是想到一件趣事,故意压低声音说道:“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听说你爹是铁骨剑圣张凌寒,那就让我领教一下你的剑法到底能有多强!” 此话一出,夜酩骤惊,没想到赵承乾竟早已知道他的底细。 难怪刚刚比斗前他故意拿金珠激他加大赌码。 可为什么梦占之时他什么都没发现呢? 夜酩脸色一下变得有些难看。 但还没等他再开口问什么,范焱已抢先出手。 金枪朝浮如蛟龙出水般当空一抖,枪身骤然绽放出一片绚烂光华。 在他臂膀一震之下,枪尖上发出嗤的一声锐响,飙射出一道如火鸟般的枪芒,刹那突破三丈距离,笔直刺向夜酩面门。 然而,夜酩亦早有准备。 几乎是同时,他那看似瘦小孱弱的身体中也发出一声如劲弓崩弦般的怪响,整个人诡异一晃,竟瞬间一化为二,虚影尚站在原地,真身却已避过枪芒,似一道飞矢疾射而出,瞬息间欺入范焱身前一丈。 一寸长一寸强,一寸短一寸险。 在看到这个假赵承乾手提金枪上场时,夜酩就打定主意要贴身近战。 他当初可是亲眼见识过赵承方那杆夜陨枪的神异之处,朝浮必然也是一件神器,绝非他手中这把黑柴能够匹敌,而赵承乾找来的高手很可能是赵家某位供奉,枪法必然远在其之上。 第(1/3)页